我们的故事开始得很老套。6年前的秋天,20岁的我从学校毕业后,跟他同一批进了工厂。报到那天,是我们第一次相见。他穿着一件花衬衫,显得青春又帅气,格外引人注目。当我们的眼神不期而遇时,不知怎么,一向敏感、羞涩的我,竟然没有退缩,大胆地迎向了他的目光。反倒是他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使他看上去很腼腆。我问他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红着脸写了一个名字递给我,转身就走开了。
相仿的年龄,共同的阅读爱好,让我们的交往慢慢频繁起来。一天,在他还我的书中,掉出一张让我脸红心跳的纸条,他单独约我出去玩。就这样,情窦初开的我们开始了纯真快乐的初恋。
那时的他温柔体贴又不乏浪漫,附近的公园、小河边都留有我们的甜蜜足迹。一天,在我的宿舍里,他对我说: “小羽,我有东西要送给你,你把眼睛闭上好吗?”当时我的心一阵狂跳,我知道他想干什么,但我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,甚至有些期待。谁知他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下我的嘴唇,然后抱了抱我,就落荒而逃,剩下我一人呆在那儿都来不及反应。从那时起,我们公开了恋爱关系。他会在我加班时,买来一大堆吃的,静静地陪着我。我稍微有点头痛脑热,他就紧张得不得了,非要陪着我去医院,看着我吃完药躺下休息才安心。更让我感动不已的是一个男孩子居然静得下心来,折了许多星星和千纸鹤送给我。那时的我被他宠着,呵护着,感觉天是那样蓝,树是那样绿,生活是那样美好,我不再有其他奢求,只要有他在我身边,我就拥有整个世界。
B
冬去春来,幸福的时光过了三年,等待我们的是分离的考验。那年他体检合格要去当兵。当我听到这个消息,我的心就像一下子被抛到了半空中,空荡荡的,无处着落。我怕分离,怕他吃苦,也怕我们今后的不确定。那段时间,我常常暗自流泪,我不敢想象没有他陪伴的日子我将如何度过。而他却在憧憬着即将开始的新生活,他安慰我,2年时光很快,让我等他2年,回来后我们就结婚。
在他入伍前我们一起去了向往已久的杭州,在灵隐寺他许愿说,如果我等着他,他一定再来还愿。从杭州回来后,我默默地为他打点好了日常生活用品。那些日子,我们很默契地不提他将要出发的日子,我们几乎形影不离,可分别的日子还是到了,他紧紧地抱着我说: “小羽,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,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,你太善良,太单纯了,记着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,要有防人之心,等着我。”我流着泪送他上了火车,看着渐行渐远的火车,我知道,我的心也随着火车跟他走了。
他当兵的地点在黑龙江,我怕他在那儿吃不习惯,每隔一段时间,就给他寄一些他喜欢的鱼干、虾干等。想他的时候,就给他写信,有时一写就是十来页。这段时间,写信是我惟一的寄托,在信中我告诉他,下辈子我来当男人照顾他,我们还说好,假如他活到80岁,那我就活到79岁,因为我不想过没有他的日子。别人都说我傻,好多人都劝我不要等他了,可我认定爱一个人就是永远,他就是我今生的幸福。
C
终于,2年后,在相思的煎熬中,我盼来了他复员回家的那一天。大家为我们的坚持而感动,我为我们的坚持而骄傲。在众人的祝福声中,第二年我们顺理成章地结为了夫妻。我以为我们开始了安定、幸福的生活。
我尽情地享受着新婚的甜蜜,两个月后,我怀孕了。我带着将为人母的骄傲回娘家休养。可是我发现他来陪我的时间在慢慢减少,有时一吃完饭就急着一个人回厂,我要一起去,他总说现在天气冷,你挺着大肚子不方便,就别来回跑了。当时我也没多想,还觉着他挺为我着想的。可是幸福的肥皂泡在我生下女儿后就无情地破灭了。还在月子里,他就每天借口加班,天天早出晚归,然后找茬和我吵架,还翻脸不认人,说我这么胖,不要我了,让我吃不下睡不好。他甚至还提出了离婚,对我家人也是阴沉着脸,说话口气很冲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想也许是这段时间,我对他的关心不够,就尽量地在生活上关心他,体贴他。
可事情的进展出乎我的意料,他的变化是因他有了外遇,那个女的竟然是他同一办公室的。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幕。那天刚好是女儿双满月,我本想叫他一起庆祝,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紧张关系。我在家里等他,一直到晚上11点多,他带了那女人回来,进门后还不忘打电话去我娘家, “关心”我一下。放下电话后两人就开始打情骂俏,还夹杂着诋毁我的言语,我觉得脑袋在嗡嗡作响,头在不断胀大,双脚也开始不听指挥,径直冲下楼去站到了他们面前。我不知道我当时都说了些什么,干了些什么,是怎么回的家。我无法接受,不能面对眼前发生的事情。7年的感情难道说没就没了?当初的海誓山盟就这么烟消云散了?可恨的是他居然还帮那个女的说话,承认都是他的错,不关那女人的事,不许我去找她,并说她把整颗心给了他,是他害了她。可我不明白,那个女人知道我们已经结婚,并且有了孩子的啊,难道做第三者还有理了,还要保护?这世上还有“道德”两字吗?我不明白男人是怎么在想的,她把整个心给你了,难道我不是?D
现在我很迷茫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在一起很痛苦,每天互相猜疑,互相伤害。分开我不甘心,我不想输给那个女人,何况出生才两个月的女儿怎么办,而且我不能确定我是否可以真的忘了他。我真希望有上帝能帮帮我,告诉我该怎么办。[画外音]
能救你自己的上帝只能是你自己,相互伤害的日子对谁都不利,感情不是赌气可以拥有的。冷静梳理一下自己的情感,自己是否真的可以跟他一起走过下半生,卸下为掩盖内心脆弱而强撑的外壳,还一个自然本真的你与他坦诚交流,只有双方共同精心呵护,感情之苗才能茁壮成长。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感情的航向,尽快回到快乐生活中来。
津爱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