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遇
其实我们的相遇很简单,2002年,我还是北京一所军校的二年级学员,她是浙江一所师范学校的二年级学生。若不是网络,我们只会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。
我就读的军校规模不大,专业也很少见,而且都是男学员。我们每天早上要出早操,一天8节课,晚上要上晚自习,当时惟一能与外界联系的只有学校“多媒体教室”里的几十台电脑。
刚入学时,我连电脑怎么开机都不知道,所以充满了好奇。在军校第一年,我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上网。起初上网只为看看网页,查查资料,后来发现有的同学上网与朋友聊天,我这才知道,原来在网上还可以和全国各地的人交流。
丁丁(妮称)是我在网络聊天室认识的。虚拟空间里的网名丰富多彩,我上下找了一圈,一个叫慧萍(化名)的引起了我的注意,不为别的,只为两个原因:一是这个名字像名字,很简单,不故弄玄虚;二是和我中学时喜欢的一个女孩的名字很相似。于是,我和她聊上了,应该还算投缘吧。可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暂,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教室关闭的时间,眼看着就要和这个感觉不错的女孩“分手”,我心里很着急,想着下机后也许一辈子遇不上她了。那时我还没有QQ号和手机,所以“游说”了好半天,她终于在网上写下了她学校的通讯地址和姓名。正如我所料,那个网名就是她的名。
交往
从此,我的生活变得鲜活起来。那会,我不能随时上网,而即便是上了网也不一定能遇到她,所以我想起了她给我的地址。说来也好笑,想着她,我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激动和甜蜜。于是,欣然提笔给她写起信来。
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女生来说,一封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信确实很有杀伤力。果然丁丁对我的印象很不错,而她的同学看了我的信也是赞叹不已,说字写得漂亮,文笔也不错。加上丁丁的爸爸以前也当过兵,所以她从小就对军人很有好感。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,我心里那个喜那个乐啊!
自此,我们开始经常通信,等待回信是个漫长却幸福的过程,我天天到通讯员那里报到,一天好几次。当时的心情,真的很难形容,我想应该有好多人也曾有过这种体会吧。我盼啊盼,终于等到了她的回信。拿到信的手明显在颤抖,因为信封的背面还赫然写着:内有照片请勿折!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信,照片上的她,穿了一件白色T恤,搭配一条蓝色牛仔裤以及一双浅色凉鞋,给人感觉很淑女很阳光。她扎着个小马尾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,圆圆的脸蛋带着甜蜜的微笑,两条细长的眉毛下有双半闭着的眼睛,可能是阳光太刺眼的原因亦或有点近视吧,总之见之可亲。
作了一番思想斗争,以及心理和语言上的准备,我拨通了她的电话。幸亏电话是她同学接的,给了我又一个缓冲的时间。我说我找丁丁,只听那边一片嬉笑声。不一会儿,丁丁过来接了电话。一听到她的声音,我的心就加速跳动。她的声音很甜,言语中带着一丝腼腆,很可爱。先前准备的话一句也没用上,不知不觉中,我们却聊了半个多小时。正聊到兴头上,我们队里的哨音响了,哨音就是命令,我只好说声抱歉,不舍地放下电话。第一次通话就这样甜蜜而带有遗憾地结束了。
这次通话以后,我对她的印象更好了,有事没事总想着她。以后的日子里,我们书信依旧,电话不断,网络联系,真是全面出击,感情也越来越深,终于我们恋爱了。
初恋
记得刚向她表白时,她并没有同意,她说距离太远,不想日后伤到自己,更不想伤害我。我想她的顾虑也是有道理,但我依然很执着,最后是她的同学劝她给我也给她自己一个机会。就这样,我们谈起了空中恋爱,和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谈恋爱,而且还很痴狂,这可能就是网恋的刺激和诱人之处吧。
转眼到了2003年,这一年对我们是不平凡的一年。新年伊始, “非典”这个词就悄然流行开来,对于大部分人来说,那是一场可怕的恶梦,但我却是从中的得益者,因为“非典”让我和丁丁的感情进一步加深。
当时,我们学院也成了疫区,二百多个学员不准进出,由专员送饭,周围还派了哨兵,学院的空气一时很紧张。我们学员队的气氛虽然没那么紧张,却也采取了非常措施,每天得早晚各量一次体温,做